要离京了。”
“明日?”殷守蹙起眉峰,下意识地重复,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脱口问,“初九?”
“是啊。”苏青荷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应该就是初九吧。
初九之前不可换匾,凡事都靠下人来传话,故意在他走后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出得客栈,那两个监视他的随从……
段离筝种种怪异的举动,此刻串接成一起,都有了解释。
那个从小养尊处优的侯府少爷,居然真的会卖掉玄汐阁,离开繁华锦绣的京都,同她一起去那鸟不拉屎的兖州……
殷守的脸色一寸寸变得苍白。
在此之前,他心中一直暗自笃定,段离筝那番肯入赘的言论,不过是一时嘴硬,现在看来,是他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
苏青荷见他盯着自己半响也不说话,样子像是在神游,轻轻叫了他一声:“殷守?”
殷守回过神来,看向她的眼神晦涩不明,顿了许久,再开口的语气有些干哑低沉:“……你这一去,还会再回来吗?”
“……说不准。”苏青荷想了想道。
她在京城这一年也没交到什么朋友,每天都是瑰玉坊和府邸两点一线,她在京城也没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