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时,恰看到皇后有些乏累揉着眉心,想来是被国宴折腾得疲极。
虽然仅是一场觥筹交错的宴席,但席间同各国使臣们说得每一句话,都要是经过仔细推敲斟酌才出口,每句话都拿捏着分寸,既要彰显出一国之母的威仪端庄,又不能让使臣们觉着轻慢了他们。这其中费的心思,不比经历了一场勾心斗角的算计要少。
见状苏青荷便主动请辞,皇后见此时近二更天,马上就快宵禁了,便也没再留她,命两位宫女去送苏青荷到宫门。
此刻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宫女掌着灯,苏青荷在昏暗的烛光里,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赵菁当时停靠马车的位置,然而空空如也。
苏青荷正纳闷间,只见一个熟悉的声影朝她走来,是容书。
容书指了指后侧方的马车,有些歉然道:“苏姑娘,我让赵菁先回去了,少爷在车上等你……”
苏青荷默了默,转身朝那两位掌灯的宫女道:“多谢,你们快回去服侍皇后娘娘罢。”
宫女们领命回去了,苏青荷则跟着容书上了马车。
一掀帘子,扑面而来一阵清冽的酒气。
段离筝手撑着下巴,半倚躺在坐榻上,似是在假寐。两侧的窗帘布被半卷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