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闻段康进一阵阵地破口大骂,以及侯夫人看似劝慰,实则火上加油的低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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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荷怕病气过人,足足在床榻上躺了两天,连喝了两天的苦药,待脑袋中的昏沉感消失了,沙哑的嗓音恢复了正常声后,苏青荷才去了瑰玉坊报道。
半年过去,瑰玉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依旧灰尘漫天,噪音贯耳,粗仆们抬着毛料走来走去。乔掌事依旧坐在大殿首座上,一丝不苟地拢着发髻,端坐着审批图纸。
乔掌事见她走进来,头也未抬,淡淡道:“家中的事情处理完了?”
苏青荷恭敬地颔首:“处理完了,这段时日多谢掌事担待了。”
乔掌事闻声到了她一眼,挑眉道:“我可没替你担待什么,若不是看你每月上交图纸及时,且质量也过关,我早就差人把你抓来了,谁也不会替你兜着。”
苏青荷知她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性,也不揭穿,只笑着称是。
“这次国宴不同于以往,听说北疆国的皇子也会来,可见是有备而来,前年北疆国使臣进贡来一块顽石,当席便请我们瑰玉坊鉴赏,句句问得我们哑口无言,最后还是靖江侯家的公子出面替我们解了围。上回北疆国人在国宴上丢了面子,今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