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青荷所说黄龙玉并非翡翠一事,段离筝并未表露出太多的惊讶,反而对后一条,那番水胆不是圣水的言论,段离筝闻之便皱了眉头。
苏青荷见了心道,果然古人对于其不能解释的自然现象,总是抱着一种天工造物的崇拜或忌惮心理,从而冠上自我臆测出来的祥兆或凶兆,而当有人告诉他们,这些不过是自然演变的正常现象时,他们通常都会以愤怒来掩饰未知的胆怯。
有点出乎苏青荷的意外,段离筝仅是皱了皱眉,丝毫没有要和她争论什么的意味,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审度,仿若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剖析一番。
“有人说要把这黑皮给尽数解掉,只余黄料,做成鹤鹿同春的玉山子摆件,有人说,只取那水胆,做成巴掌大的卧羊砚滴,苏姑娘,你怎么看?”
面对段离筝一副“元芳,你怎么看”的慵懒神情,苏青荷表示不屑一顾,没有按正常的台本走下去,转而笑盈盈地反问道:“段公子,你怎么看?”
段离筝终于不再是一副面瘫脸,挑了挑眉梢:“我要是会相玉,还用去找你?”
苏青荷唇角微抿,不可置否,直到感觉到身后那人的耐心快消磨殆尽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黑皮是万万不能去的,那是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