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像是去投奔探亲,也不像是去做生意,那些个掉进钱眼里的行脚商,哪个不是形色匆匆日夜兼程,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京城,哪有像她这般悠哉滋润的?
就这样,游山玩水了大半个月,在沿途的树木都彻底落叶凋零,天气渐渐转凉时,也就是十一月中旬,苏青荷才悠悠地晃到了传说中的京都。
原本苏青荷觉着兖州城作为兖州的经济中心兼都城,已是足够繁华气派了,然而跟京都相比,显然是小巫见大巫,光是那上百米宽,如江面般辽阔壮丽的护城河,就将兖州城甩开了八条街。
苏青荷像乡下人进城似的,一路掀着窗帘,一双清亮的乌瞳滴溜溜地打量着过往的景色与行人。
与京都相比,兖州城就像个娇柔的少女,温婉有余,气魄不足,作为被五大洲郡包围的心脏,京都文化包罗万象,不仅沾染着江南味道的杏花烟雨,同时也峭立着北疆的烈烈北风。
街上行走的人流中,不乏有身穿革靴胡服、编着小辫留着大胡须的北疆国人,缠着白色头巾、卷发碧眼的西越客商,腰挂佩剑、身材矮小、剃着月代头的东凪武士,以及身材曼妙、身披纱丽,皮肤黝黑却别有风情的南曼国少女。这些异国人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似的,自在而随意,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