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和温润了许多。
或许是那日他留给她的那一眼太过深刻压迫,苏青荷不敢去直视他的双眼,把手中的纸张递过去,惴惴地:“我…我是来还这封书信的。”
吩咐完小二去准备晚膳、从楼梯走上来的容书,恰巧看见苏青荷把书信递给自家少爷的那一幕,暗道大事不好,飞一般地奔过去。
“少爷……”容书挠挠脑袋,语气忐忑不安夹杂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玄衣男子面无表情,语气也未带丝毫情绪,只是那无意识敲击着轮椅扶手的修长手指,让容书瞬间流下了一滴冷汗。
“我早上去寄信的时候,正好看见那孩子在练字,练得竟是御史中丞许蔚的字帖,我想那许蔚的字哪比得过您啊,这不是误人子弟嘛,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瞒着我借花献佛,”玄衣男子淡淡地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呵,留你在身边当个小厮,真是屈才了。”
容书额角冒出一层涔涔的薄汗,脑袋耷拉着,不敢再言语。
苏青荷感觉玄衣男子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停留了两秒,又收了回去,寡淡隽秀的嗓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