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关紧寝房的房门,除了宝瓶外,其它的丫鬟连同宝笙都给她轰了出去,她有预感,周玉苏在做一件疯狂的事,如果她不配合,今日谁也别想好过。
转过身,孙大夫已诊上了周玉苏的脉。
钟氏走到榻边,看到周玉苏惨白的一张脸,半张着口,有些艰难地呼吸着,可那眼睛却极有神,有一种死亡前回光返照的惊心。
钟氏咽了一下口水,瑟瑟地开口,“大夫,您瞧瞧我儿媳,她如何了?”
孙大夫苦着脸,看了看钟氏,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周玉苏,心道:这回要不是喜脉,我回家抱孙子。
可这话能不能说呢?
周玉苏嘴角裂开一丝虚弱的笑,眼角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宝瓶,喘息道:“宝瓶,打开箱子,看看……孙大夫有什么可以用得上的。”
宝瓶不敢遵命,拿眼睛询问钟氏。
钟氏早已六神无主,除了点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宝瓶只好依言,把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搬出来。
孙大夫看着,眼睛越瞪越大,时而瞄一眼钟氏,时而瞥一瞥周玉苏,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但,当他看到铁制的剐子时,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这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