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兰天赐已然能确定,眼前的少年,灵魂里住的确确实实是沈越山。
兰天赐放下手中的玉人,心里象热蜡滚过一般,他无法想象,尚未成年的沈越山,是凭着怎样的毅力,没有与宁常安相认。
很快,水烧开了,少年将茶叶用热水滚过一遍后,泡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这是用刑兰草制成的茶叶,可预防百病,你记得带回去,让染儿和兰亭每天喝一杯。”
“为什么你拥有我外祖父所有的记忆,你究竟是谁?”虽然,心中已大抵确定眼前的人是沈越山,但他还是要问清楚,这其中的原由。
少年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神情恍惚,“赐儿,十三年前,在天行山下,在我弥留之际,看到了一个碧眸的男子……。”少年微微苦笑,手掌不知觉地抚上胸口,那里,那里再一次被碾成齑粉,明明隔了一世,但死别时的难舍,至今忆起,记忆犹新。
那男人,风华正茂,一席妖治的红袍,站在他的竹榻前,俯身,将趴在他榻前睡着的宁常安抱在怀内亲吻着,一只手毫无忌惮、恣意放纵着,完全罔顾她的丈夫正躺在病榻之上。
偶尔还抬首,朝着沈越山眯了一下眼,戏谑道:“书呆子,非礼勿视!”
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