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生凝着他:“不好说还是不愿意说?”
殷实摇了摇头,他忽然大胆地抬起头望着顾眉生,说:“我真的从来没见过老板这样喜欢在意过一个人。昨天,他听说你的手被蒋梨用刀割伤了,良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我想着,他多半是心里内疚疼惜,没有将你保护好,害得你受伤。”
“我是实在没有料到啊:他居然会拿起了办公桌上拆信件用的刀片,划伤了自己的右臂,他甚至还问来报信的人:眉生手臂上是多深的伤口呢?”
顾眉生简直不敢置信:“你是说,他自己割伤了自己的右臂?”
殷实轻轻点头:“我跟着老板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对自己特别狠的人。”
顾眉生情不自禁地敛了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殷实叹了口气,道:“可能他觉得只有这样他心里才会好过一些,总比让他徒然地看着你受伤要好过一点。至少,他能真切地知道你的伤口究竟有多疼。这或许就是真正感同身受的意思吧。”
顾眉生无声挥手让殷实离开,她撑着脸沉默坐着,眼眶湿润,眸间有酸涩的,却强忍着不愿意轻易落下的泪水。
她想哭。
她因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