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雨雷动皆是老天爷的事,她无力更改。
而她自己心上的得失伤痛,如今也因为伤得太重,所有的感官皆被疼痛所替代,她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顾钰墨浑身湿透了,安静坐在病房外。雨帘夹着南风不时地吹在他脸上。他是个大咧咧却不失坚韧的男人,只要唐朦好好的,无论她怎么待他,顾钰墨都不会生气。
数年感情,无数次亲昵拥吻,唐朦将最美好的自己都给了他,顾钰墨曾在心里发誓,他会一生都将唐朦疼在心尖之上。
栾亦然和顾眉生刚步出电梯,就看到顾钰墨浑身狼狈,却面色平常。他见到眉生与栾亦然,甚至还笑了笑,额头水珠顺着那抹笑意滚落。
不似笑,却像泪。
眉生将包里的手帕递给顾钰墨,自己背着大提琴就走了病房。
栾亦然走到顾钰墨身旁坐下,给殷实打了电话:“送一套干净的男人衣服来医院。”
顾钰墨朝着他扯了扯唇,“谢谢。”
屋子里,不多时便传来了流水般的琴声。唐胥悄步走出来,病房门被半开着,三个男人能看到里面闭着眸的唐朦,还有背对着他们的眉生。
琴声绵延细腻,仿佛伸展了目光所能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