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栾亦然淡笑看她,“您近来好吗?”
“挺好的。”张小曼浅浅抿唇,“从医院回来,我有一次去红酥阁,见眉生的书房桌面上,堆满了各种资料和纸张,我心中有火,便找来家佣质问。”
“工人告诉我:那段时间,眉生根本不许任何人进她的屋子。”
“我有些明白的。有时候,执念害人。你以为是爱眉生,却因为爱得太紧张,反而变成了她的负担。”
栾亦然当然听得懂张小曼话中的意思。他轻呷杯盏间甘苦春茶,只笑不语。
起身去红酥阁的时候,他对张小曼说:“我母亲常挂念你。许多人与事,刻意回避反而显得心中介怀。”
红酥阁旁,梨园里,白梨已经开始吐蕊。枝繁叶茂,常有点点白色花展越过墙垣,调皮地搭在红酥阁的那一圈粉色蔷薇上。
栾亦然静坐赏景,心事如花开荼蘼。原来,这样漫无目的地等待着一个女子,也可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情。
清晨大约9点,晨雾悉数散尽。眉生从屋中走出来,身上穿着一条浅色春裙,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松垮垮地搭在肩上。栾亦然看到她时,眉生清澈蓝眸间有喜悦难掩。眸间水雾层层,像一种情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