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白底素色的手工画茶杯,杯上釉着一朵清韵淡雅的荷莲。顾眉生白皙微粉的手指覆在花身之上,就像一点生动的花芯,点活了整个画面。
茶烟袅袅,茶香馥郁。
顾眉生捧着茶杯,看完电视新闻,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未免太狠了。”
栾亦然看着她,眉头轻挑,“是吗?”她将一支笔插进人家的动脉,难道就不狠了?
顾眉生轻抚着杯身上的那朵清荷,她说,“白沫先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栾亦然的神色是慵懒的,他伸出手,把玩着女孩微卷而柔软的发尾,“那要看是谁去对付。”
他说着,看了眼时间,问顾眉生,“饿不饿?”
顾眉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白墙上的钟,放下茶杯站起身,“我该走了。”张小曼现在一个人住在西郊别墅,她得早点回去陪母亲。
栾亦然看着她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处。心里那个气呀。
气过头了,栾亦然的脸上反而嚼起了一抹极妖孽的笑,他好整以暇端坐在沙发上,正对着门口,望着穿着鞋的顾眉生。
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能想起自己身后还有个大活人。
顾眉生打开大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