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老房子,灰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它们在岁月滋养下,承载了这老楼里许多的喜,无数的悲。
张春晋的屋子可不算大,但极洁雅。
张家的阿姨来替他们开门时,老爷子穿一件肉色的背心,正站在阳台上摆弄着一盆蟹爪菊;郑温娟则坐在厅里的老藤椅上品着茶。
时光在这里像是一首丰润而婉转的歌,会令人情不自禁心生柔软。
很明显,栾倾待来之前并没有提前知会这个家里的两位主人。郑温娟见有客人来,挽了挽身上的披肩,笑着从藤椅上起身,对他们说,“来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一下子拉进了宾主间的距离。
这是栾亦然第一次见郑温娟:花甲之年,自来卷的蓬松短白发,一副银丝边的眼镜,一件浅色改良唐装。
五官虽然早已经谈不上美不美丽,但却是保养得极好的。轮廓间隐约还能看到三四分张小曼的影子。目光炯然有神,淡笑望着眼前的客人。
张春晋听到有客人来,连忙放下手里的工具从阳台走进来,他看了一会儿栾倾待,点点头,“栾老家里的老二。”
栾倾待笑,“张工好记性。这是我大哥家的独子,栾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