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的山茱萸,栀子花的底色,画案上涂了一层黄泥画料,故意做成了仿旧风。细长墨绿的茎,四五瓣叶子将那珊瑚色的茱萸花盖得恰到好处。”
“当时,你说:这世上竟会有一种花,长得像是半开张的伞。墨绿色的伞身,鲜红色的伞顶。”
张小曼笑着点头,“是。这花长得像伞,将日久天长间悉心培养出的后代保护在伞下。她已经不去计较自己是否完满。”
栾倾待凝着她,唇边凝着一缕苦笑。他说,“不知是否是因为年轻时送了你太多像伞的茱萸花。所以这大半生里,我们总是散。”
“易散,难聚。”
张小曼不知道。她心中深藏了漫长岁月的苦,在这男人轻暖却无比犀利的言辞间被一点点地逼仄了出来。
“周遭男女,我心中始终最羡慕栾倾山与宁茴。爱的和与之相伴半生的,竟能幸运的是同一个人。”
栾倾待的眸色在夜来的空气中渐渐变得冷而冽,他盯着张小曼,一字字,“本来,我们也该是这样。”
如果没有顾鸿华。
如果不是顾鸿华。
张小曼突然拉住他的衬衫衣袖,说,“你不能找顾鸿华麻烦。”
“你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