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个孩子,平平静静的。”
康锦言说:“岁月安好。”
陆雁农温柔地看着她:“锦言,你也要岁月安好。”
康锦言微微红了眼圈,她知自己心中不舍,可是也知道人生无不散宴席,她伏在陆雁农膝上,摇曳的油灯下,这一刻似乎可以天长地久。这是康锦言第一次放纵地流露自己的依恋,在可能即将来临的分别之前。
然而这分别之快,却出乎她的意料。
这一晚寒夜天冷,空气如冰,一弯半月清辉,星光却兀自璀璨了整个天幕,康锦言走出屋子,忽见这般美景,一时仰头看呆了过去,心里忽尔一动,想到几年前,她与周默到街市中心看完花灯舞狮,一路携手返家,天已极晚,身后仍喧哗隐隐,一路行来却渐次安静,唯头顶明月当空,虽挡了大多星子光辉,于边角处却仍能见点点闪烁,寒夜空气冰冷了脸颊,心中却着实快活。她只顾仰着头看星看月,手上却有周默牵着引着,安心得很。
这几年来,她心里尽力不去想周默,康锦言自小便不曾多愁善感,一贯心性坚强,历经那半年惨烈的孤身逃难,更添了坚硬坚韧,没有希望,便不会有失望、绝望。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她那本该柔软温暖的少女心已经十分冷静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