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室殿门口,身后是越来越灼眼的晨曦,映得他面容不大清晰,但是声音却很清楚:“今日是二哥登基的日子,然而阿蓁受了惊吓,我便不出面了,请二哥替我向文武百官解释一句。”
严韬静了静,颔首道:“回去吧。”
他不客气地转身就走,刚才说那番话不是为了得到严韬的允许,而是需要一句话,堵住其他言官的悠悠众口。
看着严裕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丹陛上,严韬苦恼地捏了捏眉心。古往今来,估计还没有一位帝王当得自己这样窝囊,太子府上还有严裕的兵,天明才会撤去。
严裕就是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可是这根刺注定要永远卡在那里,拔不出来。因为这个皇位是严裕不要的,让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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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廷出来,严裕本欲骑马回去,却看到城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外面站着一个身姿单薄的姑娘,她前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吴泽一个是吴滨。
天气很冷,刚下过雪,她披着狐狸毛滚边斗篷,一张雪白的小脸冻得通红,看到他的时候长长松了一口气。
严裕牵马上前,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到她身上,“你怎么来了?站在这里冷不冷?”
谢蓁摇晃两个脑袋,鼻子红红的,脸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