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言语连眉头都没眨一下,扶住她得脑袋顺了顺毛,“那些东西含铅,有的含有麝香,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谢蓁不甘心,换个地方又咬了一口,颇有点委屈兮兮:“可是我喜欢……我就看着,不用。”
严裕还是不松口,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不敢拿她和孩子开玩笑。
屋里的丫鬟都信得过,但是不排除有任何意外,若是有那些心术不正的下人,在她的香料和脂粉里动手脚,到时候发现就晚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严裕听大夫说过,怀孕的女人情绪都很脆弱,千万不能跟她们较真,要哄着疼着,她们说什么都是对的,你说什么都是错的。尤其是谢蓁这种头一胎的姑娘,本身年纪就不大,心智尚未成熟便要当母亲,更要好好照顾才是。
严裕一开始不大能理解,有孩子不应该是高兴的事儿么?为何会情绪脆弱?现在他是完全懂了,他甚至不舍得对谢蓁说一句重话,因为只要她一露出那种水汪汪、可怜巴巴的眼睛,他就束手无策了。
比如现在,谢蓁咬着粉唇,又气恼又撒娇地瞪他:“还给我吗……”
严裕必须要有很坚定的立场才能拒绝,他大掌一盖,捂住她的眼睛:“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