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严裕,语气近乎温柔:“阿裕,我比你想的要聪明一些。”
严裕一噎,握着谢蓁的手踅身便走,“你好自为之!”
忽然想起什么,停在门边又道:“你以后不得再跟安王妃私下相见,若是被我发现一次,我绝不放过你。”
说罢走得果决,瞬息就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言辞铿锵的警告。
方才屋里还站满了人,如今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一个。他扶着圆桌坐到绣墩上,捂着胸口嘶一口气。胸口的伤虽然痊愈得差不多了,但是毒素却还有一些没有清楚,方才急火攻心,又闻了隔壁房间的迷香,一时间气闷于心,差点喘不上气来。
他缓了一阵子,待到神智清明后才走出房间。
路过林画屏的房间时顺手把门上的锁摘了,屋里已经平静下来,就算明日林画屏醒来,也不担心她会来客栈大闹一场。姑娘家的名节何其重要,一般人遇到这种事,必定想方设法的遮掩,而不是大张旗鼓地宣扬。
他走到楼下,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地放入掌柜手中,颔首道谢,然后平静地走入川流不息的街巷中。
他不是对别的姑娘没有一丝一毫同情,只不过若要在林画屏和谢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