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鹤氅,再披一个兔儿毛斗篷,常常冬得鼻子通红,像个小萝卜。
严裕每隔一个月便会给她写一封信,信上说明他在邬姜的情况。
两人不知不觉分开快一年了,最近一封信送到谢蓁手里的时候,正好是半个月前。
严裕大抵是真受不了了,信上只写一行字——
“羔羔,我好想你。”
谢蓁捧着那封信,忍不住翘起嘴角,笑得有些傻。
边关那个地方很能磨砺人,她似乎能感觉到他这一年的变化,说话不如以前心浮气躁了,给她写的信越来越沉着稳重,渐渐有大男人的样子。邬姜许多事需要他处理,他必须让自己很快成熟起来,才能解决接二连三的问题,于是就像一颗种子在夜里悄无声息地发了芽,她的小玉哥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长大了,说好想她。
谢蓁写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还把前阵子欧阳仪的事跟他说了,她在信上写:“……多亏了高洵哥哥替你收拾烂摊子。”
她知道他看到一定会生气,但是她就是要让他生气。
谁叫他一走这么久,把她留在京城好没意思。
偶尔谢蓁会把谢荨叫过来,两人要么坐在廊下煮茶吃点心,要么去春花坞坐秋千看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