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大概是心里成了魔,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觉得是谢蓁阻碍了自己前途。她心里不服,面上却维持得很好,仍旧尽力尽力地替双鱼双雁做事,底下的丫鬟都喜欢她,糕点茶水也都愿意让她送到堂屋来。
偶尔会遇到严裕一人在屋里,时不时便搭话一两句,端的是乖顺娴熟。
今日原本是翠衫到书房送茶水,翠衫肚子不舒服,临时换了她去。书房里只有严裕一人,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书,她上前轻轻唤了声“殿下”。
严裕头都不抬,敲敲桌沿:“放下。”
她一眼放下茶水点心,一样样放得极慢,“殿下在看什么书?”
严裕很不给人面子,“与你何干?”
她倒也不退缩,轻声细语道:“幼时父亲会念书,便教婢子学了几个字,可惜后来家贫,买不起笔墨纸砚,便没有继续下去。”
严裕冷冷地:“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