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念念不忘,隔三差五就对她进行疏导和劝说,大致内容就是“杜恒很好,你年纪不小”,以此为总纲领,不断深化,企图改造她这枚顽固分子。
范瑾文也没有去辩驳什么,只是默默的听着,母亲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心,一条战线上的好闺蜜也脱团了,接下来她回到家只能躺在黑暗里,等待着今天的结束。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范瑾文抓乱了头发,不过是房客离开了,闺蜜恋爱,母亲催婚了,怎么就这么烦躁啊。对吃饭失去了兴趣,她有点疲惫的往家走,定点的草坪里柯基犬在玩耍,阿姨打扫的着生活垃圾,和往常别无二致。
走廊的声控灯坏了,一连好几天都没人管,眼睛习惯了黑暗,打开屋门的瞬间,范瑾文往后退了一步,屋里满是光亮,有点刺眼,有点温暖,难道是她走之前没有关灯吗?
她没有换鞋子,那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今天却完全忽略不计了,迫不及待的往屋里走,心中的蒲公英在汇聚。
一个高高的身形就站在屋内,不当不正,他对着镜子别扭的拉扯着洁白的衬衣。
白色的布料有点扎眼,范瑾文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了,总之她从来没有见过邓子墨穿过白衬衫,他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整理着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