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医疗员将那盘凉透的红烧肉又端出来,拿酒精灯在十七的枕头边加热,肉香慢慢的弥漫开,十七又挣扎了许久,他满嘴都是脓水,已经不是呛出来而是溢出来,连插在喉间的食管和气管都已经开始倒流粘稠的脓水……
肉香愈加浓郁,但十七已经渐渐停止了动作,不再挣扎的他被脓水覆盖,连面容和身形胡成了一片,不成人形……
一片沉默,白大褂们围着十七,看着他静止不动的身体,他的病一旦爆发,从一开始就是让人崩溃的痛苦折磨,可他缺硬生生的撑了数十天,在齐祭不在的日子,撑住他意志的,就只是一盘反复加热的红烧肉,医疗员端着搪瓷碗还加热着肉,手却在颤抖。
而外面,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直直的看着里面,咋舌无言。
比丧尸还要惨烈的死法。
这就是邹涯所经历的苦难。
艾方成忍不住看向身边,孩子们的表情看不出伤痛和恐惧,只是直愣愣的望着里面,他忽然感觉心脏被揪紧了一般的恐惧和难过。
如果齐祭也这样……
如果她也这样了……
感觉到他的视线,齐祭转过头来,直愣愣的眼神对上了他的,正当艾方成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