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庄的飞机上,但是谁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说不定他已经到了石家庄,然后大家都可以去首都集合,不是吗?你们还有机会,别为了孩子把命都送了。”余竞舸显然很不擅长劝人,挠着脑袋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我,我知道……”安如南又抹了把眼泪,抬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打吧,要打就尽快,再过十多天,出了三个月,光用药就不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泪还在不停流下来。
余竞舸握紧了拳头,转头看着单桐,单桐耸耸肩:“我看看路线,能给你们多少油。”
“你们在说什么?”齐祭忽然插话。
“齐祭,借他们点油吧,反正前面还有,好歹他们也帮你洗了澡。”单桐问道。
齐祭指着余竞舸:“他不上车?”
“他要照顾她。”单桐回答,“他们在后面跟着。”
“她会死。”齐祭指着安如南。
单桐耸耸肩:“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她死了,它也会死。”齐祭忽然指着安如南的肚子。
“它活不下来。”安如南忽然说,“我没用,保不住它。”
“但我保的住。”齐祭道,“它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