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冬动作一滞,词穷了。姑娘睡觉的时候很老实,并不会踢被子,往往睡着前是什么样,睡醒后依旧是什么样,所以也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今晚守夜的是自个,姑娘生病自己难辞其咎。
细细的把帕子给阿团敷好起身,准备请罪。阿团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轻声开口“你别为难她了,是我自己的不是。今晚突然间睡不着,觉得屋子里有些闷,就套了外套站在窗户边吹了一会子风。”
“半冬睡的是外间,她当然不晓得了。”
江万里也不是真的要为难半冬,听到这话也不再说半冬什么,只是快步走到床边站定“姑娘明知道这入了秋之后身体是怎样的,还大晚上的站在窗边吹风,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让夫人知道了又得心疼好久。”
主子也会心疼好久的!
“还是姑娘非要让奴才晚间睡觉的时候把这窗户都锁的实实的才肯爱惜自个儿?”
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横眉冷眼的。药还在煎,阿团只觉得口干舌燥,脑袋发闷,但也知道确实是自己过分了。只得软声求饶“小江公公,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也不要把这事告诉阿娘好不好?”
小时候的称谓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