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十分技巧。既点明光凭一个府的军力基本没可能得到这种大胜,又故意把两件事扯在一起、以暗示松府有夺功之嫌。而且,若是信上的战果是两队人马分别得到的,功劳分散,对他们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了!
这种潜藏的态度,皇帝也许听懂了,也许没听懂。因为他只微微一笑:“信使确实是松府里的军士。但论起让白兰羌归降,光靠松府府兵显然不可能。”
李庭心头一松,随即又吊起来。
因为他之前刚联系起来,统率松府府兵的折冲都尉正是吴王长子萧芳。若这事儿全是萧芳的功劳,那他可要麻烦了;毕竟吴王是萧芳亲爹,皇帝若敕封萧芳,肯定会连带恩赐吴王。
但他同时也知道,就算功劳不全是萧芳的,萧芳的赏赐也跑不了。也就是说,吴王的软禁之期,眼看着就要到了!
这特么真是个坏消息,再坏也没有了!
别看李庭面上笑得欢畅,其实心里恨得要扎小人。然而就算如此,他也无可奈何;虽然他们李家不出个擅长行军打仗的人才呢?
“陇右道和剑南道有和白兰羌交界的州府,都参加了这次对白兰羌的征讨。要说范围,已经从陇右的河府到了剑南的益府。至于谁功劳大些,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