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
水碧惊了一下。“大娘,您……”她迟疑道。但瞥见自家姑娘眼里似笑非笑的神色,她就把后半句吞了回去,老实去了书房对面的闺房。
元非晚看人出去,眼珠微微一动。听话倒是听话,可惜太唯唯诺诺。不过,敢在出了水痘的她身边服侍,也能算忠心了。
不多时,水碧取了一顶霜白色的罗纱帷帽回来。这帷帽看着普通,但却是元非晚所有帷帽中最长的,垂坠过腰。她给元非晚戴好了,这才小心扶着自家小姐下楼。
元非晚这闺阁是独家小院,院后有园子,楼下有画堂。这会儿,年近半百的徐大夫正在厅中,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绿茶,眉间皱纹略紧。
谷蓝偷瞄着他的神色,一颗心微微沉下去。难道大娘的病不太好?可她看着,大娘手上的疹子像是要消完了啊?
元非晚从堂后转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形。她脚下轻移,挑了个最近的圆凳坐下。“让徐大夫久等了。”
徐大夫徐寿一折头就看见元非晚坐在他对面,立刻跳了起来。可他嘴里还有一口茶,这一惊上不上下不下,不由连连咳嗽。
谷蓝也被骇了一跳,幸而没砸掉手里的瓷壶。主子的举动她不敢管,一双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