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与家父曾有一面之缘,同为世家,求你通融。”
“呵,这些都是陈郡丞手下的人管,我这个做将领的,怕是帮不上忙。”
“我家祖上于巨鹿百年积蓄,造福一方,今尽为汉王所掳,你也是世家,你家也有祖产,将心比心,何忍看着汉军收缴我的土地?”
“你这话说得倒轻巧,又怎么能这么比?自从我去了北地抗戎,家中子侄之辈尽追随汉王,我浴血杀戎人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在战场上屠我兄弟,杀我同袍!此战既然输了,难道不该向胜者低头?我于北地建功立业,若是汉军输了,难道你们又会放过我?不夺我之产?我在渔阳受赏受封,当年雍伪攻渔阳时,不也是想夺我之地?”
那人悻悻而归。
古谦得古骜之令,从此镇守巨鹿,封为巨鹿太守。
而雍驰一行,则早已脱身,回到了上京坚城之中。
仇牧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雍驰了,所以他再次见他的时候,显得尤为开心。他从门里疯疯癫癫地跑出来,笑着露出牙齿欢迎雍驰,却看见了雍驰一张疲惫已极的脸。
“小驰,你怎么了?”仇牧收敛了喜色,关切地问。
雍驰不说话,他穿着便袍,衣衫上还有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