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京畿之人也有敬你的,现在更多的则是怕你。”
古骜沉吟:“怕我?畏惧之心如果能让我早定天下,怕又如何?”
“骜儿,你不懂吗?这样的江山,易打,却难守啊……秦暴虐九州,二世而亡。四海昭昭众目,见你弄民心于掌,难道没有人明白?难道不会有人不忿?日后史书上说起来,你如此……”
古骜笑了起来,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简璞的肩膀:“夫子……夫子……难为你为我担心。可是自北地被戎人破都以来,天下已经动荡了两百年,哪里有不血流成河就安定的呢?乱世以刚猛治之,难道不是从前你教给我的?”
简璞摇了摇头,叹息:“唉,你若不这么得天下,以北地、汉中、巴蜀之强,徐徐图之,可以有德之朝,致四方太平,乃是上策。今你如此刚猛得之,哪怕定鼎,恐怕也得四处征战,烽烟四起,乃是下策啊。”
“烽烟四起也好,四处征战也罢,只要平了世庶,分了田地,他们还有什么能翻盘?人的生命有限,我总想把百年积弊,一人解决才好。夫子之上策,我只怕自己老了,又怕徒增变数。 ”
简璞道:“你无论听不听,我总是说完了,我劝过你,无愧我曾做你的老师。”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