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牧终于一把拉出了那把剑,剑哐当一声掉落,仇牧也随即便捂住手掌滚到了地上。他像一个婴儿一般蜷缩起了身体,先是哭着,过了许久方止住了眼泪,然后抬起头,声音仍有些不稳地道:“这么说……你从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了?”
雍驰冷笑了一声:“你到现在还说什么真假?”
仇牧咬了咬牙,颤抖地问道:“……我从小就对你百般迁就,你难道从不曾念一点旧情?”
“呵呵……旧情。”雍驰笑了起来:“若我念过去的情分,以前住在我娘屋子对门的,还有另几个雍家族子,到如今也没有入仕,不过是打发到庄子上管粮产罢了。我若是念过去的情分,我有今日么?人,总要向高处走啊……”
仇牧凄然道:“……那你现在想干什么?你要往高处走,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再往高处走……可就是……可就是……”
雍驰在仇牧身旁,半蹲下身子,忽然手起刀落,仇牧那只不断流血的手掌,竟被生生地砍了下来,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仇牧惨叫了一声,倒头昏了过去。
雍驰一甩剑血,还剑入鞘,又抽出手帕,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看着一动不动的仇牧,雍驰轻声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