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歆也察觉了古骜仿佛为难,便放开了他,然后两人便说起这症结来。见古骜似乎闪避,目光并不像之前那般对视,而是透过了自己,望向远处。
怀歆也悔自己突兀,便不自觉牵扯出云公子来,又说了些自己也不明白的话,古骜的目光却严肃起来:“何至于此呢?死志易得,为生者谋划,方是难得。”
怀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直直地看着地面,等古骜叫他去歇息,他这才回过神来。
回去的路上,怀歆忽然意识到,古骜又怎么可能真正地陪在自己身边?——即便是作为朋友。
古骜又怎么可能真正地安慰自己呢?
古骜从小就是一个心里只有王图大业的人,不是么?
古骜每次劝自己,难道不都是劝的功名么?
不过是同学一场,不过是救过自己,怎么自己就盼着他改了性子呢?
云公子当年之事难道还不够清楚么?
许多因缘,今日全都纠缠到了一起。
怀歆感到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
他回去倒头就睡了,今日五更才起。早上他睁开眼睛,叹了口气才支起身子,一侧头却看见典小男正趴在床边,像一只小狗一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