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手上捧着一杯冷茶,遥望着夜空,形容说不出的孤寂,只有烛光勾勒出他纤长的影。
见到古骜来了,怀歆并没有收回目光,只是轻轻地道:“……云公子去了,我今日才知……陈江说漏了嘴,说廖去疾给你来信,想在云山上给云公子立碑,你不允,他倒是想讨好你,讨好到了痛处。如今在京城,雍廖两家激战正酣,还是汉王这里闲情逸致。”
古骜听出怀歆语中的讽意,只好上前一步,歉然道:“怀兄……”
“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日……”古骜苦笑,想起怀歆那天思念父母而枯槁憔悴的模样,道:“那时你身体不好,我怕与你说了以后……”
怀歆低下了头,古骜发现他眼底又布满青影,怀歆垂目看着自己的布鞋,道:“我今日知道了,来寻你,你却不在。”
古骜感到满心的愧疚,道:“怀兄……外面风凉,里面坐吧。”
怀歆摇了摇头,月光洒下,落在他身上,辉色青白,更显了寥落,沉默了半晌,怀歆又道:“我上次向汉王谏言,说到虞太守的事,汉王当时说,容再议,如今汉王想好了么?”
古骜道:“那件事我心中已有定议,你莫要忧心了。”
怀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