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水,沾湿了指尖在空地处写了一个“怀”字,那送饭的微微点了点头,古骜吃完了饭,那仆役便又收了碗筷,离去了。
过了两日,古骜便看见守门的都换了人,到了第三天,送饭的人轻声道:“骜兄,是我。”
古骜来到栅边,看了左右,压低了声音道:“怀兄,你来了。”
怀歆的面容掩藏在斗篷下,只露出一个细弱苍白的下颌,他启唇轻声道:“这几日,叶郡丞与吕公子对如何发落你的事,争得不可开交。吕公子的意思,是你当初背太守而逃,该是死罪,叶郡丞正据理为你力争……如今大敌当前,若还要斩将,军心就散了。叶郡丞带兵这么多年,不是不懂这个道理……我与那陈家子商量,已经叫田榕为你在郡中游说诸将。依我看,吕公子是讳疾忌医,当初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他出征,他又兵败折将,这才容你不下。”
古骜点了点头:“……田榕游说诸将什么?”
“保你。”怀歆轻轻地叹了口气,“唉,你怎么还是如此,这番鲁莽若是当时吕公子当日就动了杀手,你该如何?”
古骜笃定地道:“不会的,我说的都是军心所向,他杀不了我。若他要杀我,诸将会站出来。”
怀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