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梅隽回了房间,将古骜送给他的短剑挂在了房舍内,她叫来那仆役,那仆役胸前还印着她之前踹上的那一脚鞋底印子,一听她招唤,便一路小跑着来到梅隽面前。
梅隽道:“帮我写封信。”
那仆役点了点头,立即研了墨,梅隽想了一想,道:“就写,‘今日一别,望君珍重’罢。”
“就写这些?”
“就写这些。”
“把疆儿抱过来我看看……”
那仆役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娘子此行,要带小少爷么?”
梅隽叹了口气,面色有些犹豫:“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了。”
那仆役道:“若是带上小少爷,怕是走不了。”
梅隽不语。
那仆役道:“有志者没有不在乎子嗣的。”
梅隽咬了咬牙,道:“唉,让我再看他一眼。”
“睡着了,小娘子跟我来。”
梅隽来到儿子古疆床边,眼泪啪地落了下来,滴在古疆盖着的小被子上;她用力地擦了擦眼睛,还是决然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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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关道上,天各一方,在日渐渐向晚的时候,古骜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