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知仇牧此行之难处?所以以我之见,雍公子不过是派仇家军牵制我等,等他安抚了戎人,平意了京城王家余势,便会随仇公子之后,亲征汉中。”
古骜颔首道:“我亦是如此看,既然雍驰布局执意,有一事,我们不可不一试。”
“何事?”虞君樊问道。
古骜道:“仇公子牧与戎人有杀父之仇,以我所知,北地之军,莫有不想回北地报仇的。他们妻子儿女,如今都落到戎人手上,仇牧之父,又死于戎人之手,深仇大恨,以此为甚。如今雍驰不令北军讨戎,却令北军征汉中,如此逆军心而行,未有不败者也。”
虞君樊微微前倾了身子:“那古兄的意思是……”
“若仇牧军来,可派说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必有大成。”
虞君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的确可以一试,那我去物色人选。”
古骜道:“我为虞兄举荐一人。”
“何人?”
“此人曾在山云书院,跟随天下巧舌萧先生习阴阳术七载有余,此人姓田,名榕,当日吕太守罹难,便是他急入军中告知于我,可谓赤胆忠心,谋勇兼备,定堪当大任。如今他便住在我驻地之所。”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