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云卬从楼梯上推了下去,等简璞闻讯匆匆赶来的时候,却见云卬早已不省人事,玉色的衣衫下,藏着一片血迹。
廖家诸人则早就一哄而散,简璞急呼医正,来者却摸着云卬早已冰凉的身体,摇了摇头。而那被破门而入的承远殿中,人去楼空,只剩下密密麻麻的肮脏脚印,与那早被人翻乱的山云书院历代门人名册……
只见其中有一册掉了出来,上面山云子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初断’:
——“弟子古氏骜者,于闰年夏月十五叩门,生于芒砀山农家,资质俊毅,殊为难得。”
而那原本空出的结语之上,却被已人涂画得凌乱,字迹新干
——“学剿匪而自为匪,所谓欺师灭祖,莫过于此。”
简璞看着绢帛上的那一行字,再看看卧在身旁,再也一动不动的云卬,忽然一时间有些恍然。
“静看世间三千年”
“欲栽大木柱长天”
那对联仍然静静地高悬在承远殿之中,那曾经悠长绵容的意蕴,那如冰壶玉衡倒悬于梁清冷,如今却寥落成巍峨的森然……
简璞从胸肺之中,抽出一口悲戚的凉气……
寒冷的感觉,一点一点蔓延到了他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