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不识心中真正担心的,却并非是古骜的安危;因为在他心中,没有什么困难是古骜解决不了的,令他真正寝不遑安的忧虑之事,乃是古骜恨他滥杀,从此抛下了他,再也不要他了。
所以尽管伤还没有好全,尽管不过是刚刚能上马,尽管行路之间若是动作大些,还是扯着肉疼,可典不识却全不管不顾地追随古骜而来……一路上许多伤口裂开,又流出新血,翻出了刚长好的嫩肉,可典不识自忖皮糙肉厚,也顾不上那许多。如今终于见到古骜,典不识心下忐忑之余又有些担心惹恼了古骜,便一字一句地小心翼翼答着话。
古骜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问道:“你出来,大家知道么?”
典不识点了点头:“虞公子说我身上尚不能穿厚甲,外面又冷,就送了我一张虎皮护体。”
古骜点了点头,语中不乏关切道:“这么远的路……真难为你了。”
典不识听到这句话才放下心来,感到胸中一口热血弥漫到四肢百骸:“……大哥没厌弃了我就好。”
“爱之深,责之切。我自然是希望你好,才重责你,你改了,我们还是如之前一样。”
典不识红了眼眶,沉默了半晌,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问道:“大哥,你为什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