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家马车,他丧失心力地走了过去,雍驰在里面掀起帘子,看着眼前的仇牧,挑眉:“够了没有?”
仇牧浑身上下一个哆嗦:“……够、够了!”
雍驰微微勾唇:“上车,我带你去看看虎贲的校场,让你知道什么是振奋人心,那里比此处,便如天上人间。”
仇牧有些战栗地爬上了马车,与雍驰坐到一处。
直到这时,仇牧才抬起了眼睛,看了看这位从少年时起便相识的友人,或说,心怀倾慕之人。
多少年来,此人带给他的苦乐,似乎从未变过。
其实在仇牧被束缚于床,忍受着那些面目可憎者的近身时,他便如年少时那样,无数次想怨雍驰戏弄于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一看到雍驰这张脸,心中怀有的所有怨气都如风般烟消云散,这时他只得苦笑道:“……好,一道去罢。”
雍驰见他坐得并不安稳,便让开了一点位置,仇牧闻了闻袖间:“……我身上庸脂俗粉的味道,莫要熏了你。”
“无妨,为兄早看淡了的。不过是灭人心志之处而已,天下又岂有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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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京城的另一边,虞君樊与吕谋忠亦踏上了前往汉中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