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
“喔?有人说天下之关窍在于士,有人说天下之关窍在于军,有人说天下之关窍在于辅佐之臣,我却从未听说过天下之关窍在于农,愿闻其详?”
“那我容我先问虞公子一句,天下纷乱,究竟是何所致?”
虞君樊闻言垂下了眼睛,沉默了半晌,终于道:“天下纷乱之根,在于礼乐崩坏。”
“不错,君不君,臣不臣。那还请虞公子相告,为何君不君,臣不臣?”
虞君樊抬起眼,安静的黑色深眸中如潭渊般幽暗,这样敏感的问题,倒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初识的时候相询,不……是第一次有人在并非政论开议的场合,私下如此郑重地问他。古骜,这个山云子的关门弟子,一个没有任何背景和家世的寒门学子,该说是无畏呢,还是鲁直……
虞君樊微微一笑:“因为私兵。”
古骜点点头,“不错,正是因为私兵,那为何有私兵?”
虞君樊看着古骜,这个答案他藏在心中许多年,没有人问过他,亦没有人提醒过他……可他又可曾片刻忘记?这身至今带孝的白衣,便是不敢忘所谓“士庶未平”之遗志的自己,最后的清明,听见古骜如此,虞君樊叹了一口气,问道:“古兄以为,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