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扉开阖,古骜只见从内扶出了一个贵族穿戴的青年,满面酒色,开襟敞怀中,还搂着一个娇娘。古骜微微用了一些时间,才分辨出此人竟正乃田榕,只见他如今与前日在书院舍中相见时,气质相差甚远——面上原本乖巧圆润全然不见,倒是带了一副风月场的通晓谙练之色。
目光和古骜一对上,田榕全身一抖,他伸手使劲抹了一把脸,晃了晃脑袋,推开了佳人怀抱,这才收敛起了适才放浪气息,走到古骜身前,喘了口气道:“原来是骜兄,何事?”
“你原来在忙,我长话短说。我要出云山了,山云子老师给了我七郡郡守的荐信,不日就动身,若我在哪里落脚,会给你来信。”
田榕尚未回神,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因为酒酣而失了敏捷:“骜兄……”
古骜就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叨扰了,先行一步。”
说罢,古骜便转身下了楼,一路径直而出,来到了大路上。想着田榕适才的情形,古骜不禁心道:“看来榕弟所擅长的,我果然是做不来啊……简直是彼之蜜糖,我之砒霜。”
想罢,古骜赶着时辰,又在郡城中寻了轿子坐回了云山,再次来到那位校场老师父处,学习强身健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