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古骜便好似被文字吸入其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典不识有些奇怪,这卷书虽说是先祖所传,也的确是禁忌,但自己自从识了字,看了这么多年,看来看去,写得也就那么几件事,平铺直叙,无甚惊奇之处,怎么古骜看样子倒有些看入迷了?
里面写得也极为简单,典不识看了许多遍,如今都快会背了,不过是几句:
“天王驾幸口口郡,庶民莫不夹道欢欣,供军粮米。”
“天王既临,分田均地。”
“天王既行,民跃踊随军,王过一村,一村偕空,王过一郡,郡中再无男丁。”
“十万成军,千万成帅,浩浩汤汤,天下军旅,莫能我及。”
“天王每至于一地,必杀世子,挂城头以警,开粮仓振民与军,军民携粮而走,满目欢欣。”
“天王言:成军之要,在于神,若有神助,莫不顺心!”
“苍天已死,天王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典不识看着古骜,见古骜入神地将这卷书捧在掌心观了半晌,面上不动如山,不禁疑惑道:“……古先生?”
古骜充耳不闻,甚至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典不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