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不简单在何处?”云卬一边着小仆给炉中加了炭火,一边拢了拢貂毛的护手,问道。
怀歆那时弱秀的容貌,映在跳动的烛火中,明暗不清:
“按说太子被废,宫中戒卫森严,他是怎么一路逃到北戎,换马不换人,朝发夕至,此乃一蹊跷。不仅如此,待废太子至于戎地时,又早有其舅戎王亲帅三十万军等候迎接,此乃二蹊跷。再说那三十万戎军,竟就此接了废太子便立即班师回了北地,雍驰领虎贲十万奔袭,然戎人却并不恋战,只拖甲曳兵而走,此乃三蹊跷。”
古骜随即想到天子病中颁诏的事,道:“……怀兄的意思,是戎王得了与朝廷亲近的高人指点?”
怀歆微微一笑:“……不错……这位高人,不仅能将手伸到戎地,还能遥知朝堂变幻,真不是简单的人。”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能耐?”云卬不禁奇怪问道。
怀歆道:“如今皇上既卧病,是谁最得皇上的信任?会先询问其关于废立太子的意见?”
云卬一怔,疑道:“最得皇上信任的,难道不是雍家?可他家想令外孙做太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皇上会问雍相?”
怀歆摇了摇头:“皇上信雍家,是因为雍相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