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了。”古骜这才与怀歆,云卬等踏上了归途。
在回山云书院的路上,暮光渐起,整条山道都被夕阳镀了金辉。古骜这几日用心过深,适才又教授一个时辰,当下便略感到有些疲惫;而怀歆见太阳下了山,反而精神了些许,在上山的时候也不用打伞了。
倒是云卬的神色与下山时的跃跃大不相同,有些沉闷。只听他忽然低声开口道:“古兄,今日你讲的课中,有好多地方,我都觉得你讲的不对……”
古骜微微一怔,问道:“……我哪里讲的不对?”
“我听你讲延伸引述的故事时,说道‘严光不仕’的事。据我所知,严光不出仕,清誉传遍天下,可在你口中,怎么就把他说成是缩头乌龟了?”
古骜心想‘我还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事’,便解释道:“他在史书中的确有清名,可是他在光武微时便与光武为友,后来光武匡定大统,承位为帝,正是他该以力通天,为民请命之时。他上京与光武同塌而眠,还把脚放在光武身上,可见交情颇深,可他却仍是执意归隐。这是把一己一私的安危,一人一家的清誉,放在天下子民的安乐之上,怎么能说他不是缩头乌龟?”
云卬皱了眉头:“你根本就不理解严光,他心中是如何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