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袖口,老船夫的胳膊上露出腐肉,被水浸泡过的样子,他整好袖子,继续划船,“我是水灵,俗称‘水鬼’,1925年死的。”
抿唇,林寒点点头。
“不好奇,我是怎么死的?”老船夫主动搭讪。
寻南墨笑看林寒,对两人的对话也不插言。
“方便说吗?”林寒其实很想知道。
老船夫撑着篙,“有什么不方便,都过去这么久了。”
他叹口气,“那是1928年6月11日,我就是汉口的一名普通工人,早上出门时,和老婆孩子道了别,陪着一些工友去太古码头举行示.威游.行,抗议英国的太古公司毒打工人的事。”
“那天,太古码头聚集了许多的工人,还有些学生也在那里。英国人为了镇.压游.行,在码头开了枪,射杀了好多人,有死后被踢入水里的,有伤势过重的。我呀,就是被踢入水里死掉了。”
林寒倚靠着木舱,认真听。
“那段时期很可怕。从我出生那年起就很可怕。世界各地的人都涌来中国,因为这里有利可图,劳动力廉价,他们做什么都顺风顺水,没有阻拦和反抗。后来,他们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做事情,工人成了牛马,遭受了虐待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