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林寒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睛,犹豫地盯着一处地方,感觉,那就是寻南墨的眼睛所在。
“不疼了。”
“为什么在这样黑的屋子里?”不怕吗?
寻南墨用那只完好的手臂揉了揉额头,“听说你来了,害怕我的样子吓到你。”
“很吓人吗?”
“身体里藏的东西,都露出来了,很吓人。”
林寒试着找到了他的手,还好,没有缠着绷带,与他紧握,林寒摇头,“我不怕。我是未婚妻,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害怕。”
微微抬手,窗台前的木桌上燃起一盏烛灯,将屋子照出昏黄的柔色,不亮,却足以看清彼此。
林寒颤抖着双手,盯着面目全非的男人,和他已经深陷下去的脖子,如同看着一具被硫酸浸泡的身体。
“一定很疼。”林寒稳了稳情绪,努力让自己不闭眼睛。
只要有生血在,寻南墨的这副样子,以后很可能还会看到。她坐在他一旁,像是自己生病的那次,寻南墨给了她最近的距离,现在,她也要给他温暖的距离。
牵着林寒的手,是主动的那种,寻南墨看她。女人在哭,却在努力忍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