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庸人小心翼翼的说道:“想回家。”
我冷笑一声,开着车向前走去。
我问他:“你知道回家什么意思吗?”
庸人说道:“不知道。”
我骂骂咧咧:“我他妈也不知道。见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回家。我送了一趟又一趟。还是没弄明白什么是回家。整天在这里开车,开了个浆糊脑袋,跟她娘的喝了迷魂汤似得。”
庸人唯唯诺诺,不敢反驳,也不敢附和。看他的样子,跟我搭话都要鼓起勇气。
这座城市看起来有很多道路。但是只有其中一条可以走。其余的都是画上去的。有的人不信邪,一定要别出心裁去探路,结果撞到墙上,碰的头破血流,这才乖乖跟上队伍,惹人嘲笑。
那些行人很害怕汽车,看见我过来了,都迅速地躲开。
我故意踩了一脚油门,前面有几个白发苍苍的老家伙手忙脚乱,倒在地上。然后打着滚逃到了路边。
我哈哈大笑,骂道:“下次投胎的时候,记得后脑勺上长一双眼睛,老成这样了还出来浪。”
我真像是一个恶棍。
显然,我这幅模样吓到了那庸人。他坐在后座上,唯唯诺诺,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