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乡间小路上慢慢的走着。老头低着头,步履有些蹒跚。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我看见他脸上满是听天由命,其中又露出无可奈何的悲伤来。
他这幅样子,可像极了被押赴刑场的犯人,而我们,则变成了刽子手。
我们走到歪脖子树下面的时候。剪刀兄弟向我们拱了拱手,说道:“就此别过。”
我笑了笑:“有缘再见。”
剪刀也笑道:“有缘再见。”
我们虽然说着再见,可是彼此都没有透漏自己的姓名。我只知道他叫剪刀,他也只知道我叫镰刀。我们这么干,恐怕都有点觉得,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在坟圈子里赌钱,不是什么光彩的经历吧。
剪刀走了之后,锤子就告诉了我一个地址,请我明天帮他还债,我答应了。然后锤子也离开了,说是要回家看看老婆孩子。
这里只剩下我们四个人了。
老头看了看歪脖子树,叹道:“你们要在这里杀我吗?哎,这个地方也不错了。赌输了钱的赌徒,有很多吊死在这棵树上的。我今天输的一败涂地,确实应该得到这个待遇。”
吕先生笑道:“老兄,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老头说道:“这话又何必问?谁不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