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间病房里,葛戈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头发乱糟糟的,面无血色。
席慕礼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葛戈没接,停顿几秒,转而放到桌上。
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捞过方才送来的报纸看。
“饿吗?”
葛戈:“你不用上班?”
“休息一两天并不影响什么。”
空气里浓郁的消毒水味,入目满眼的白,葛戈抬头看天花板,半晌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
席慕礼很忙,工作电话就没有停下里的时候,李牧进进出出更是给他送了不少文件。
傍晚时送来了盒饭,特制的,营养搭配均匀。
葛戈安静吃着,难得还吃了不少。
“给你削个苹果。”
席慕礼做什么都很出色,包括强人所难。
这是第一次葛戈见到他笨拙的模样,一个苹果被削的坑坑洼洼,苹果皮是一块一块下来的,少见的是这人表情还特淡定,淡定到仿佛是在做艺术。
“虽然变小了些,但也够你啃的了。”他厚颜无耻的说。
葛戈没计较,不单没计较,这一天对这个人也格外宽容,她接过来吃了,吃完甚至很中肯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