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放在米色沙发上,内袋里有他的常用药,沙发距离他们坐的地方也就几米的样子。
葛戈拿着调羹,视线调转到席慕礼身上,目光平静无波。
两相对峙,谁都没在开口。
席慕礼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五官痛苦的开始扭曲,撑着桌面的左手青筋暴起。
“你还有机会。”葛戈放了调羹,抿了抿唇,看着对面异常狼狈的男人,缓慢道:“可以走过去自己拿药。”
“你帮我拿!”他快速接口,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葛戈,快速喘息着,“我就赌这一把。”
“拿命赌?”
“对。”
赌这些年的时光,赌他们的相处,赌这几年两人间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感情。
葛戈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抽动,淡如水的眸底渐渐泛起挣扎。
桌上席慕礼亲自煲的鸡汤还温热着,对面的男人转瞬间仿佛快死过去的样子,面色越来越难看,似乎是难受到极点,开始缓慢往地上倒去,目光都变得涣散起来。
葛戈微微垂眼,在对面男人垂死挣扎的那一刻,她不断回想的是姜亦在牢狱里最初的一次次受辱。
有什么声音微微泄露出来,丝丝缕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