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突然对方哼了声,呼吸变得不稳,随后是压抑的啜泣声。
葛戈盯着眼前的黑暗,淡淡的开口:“怎么回事?你在哪?”
“葛戈,你能告诉我你的同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没回家,我偷偷跟着李牧来了一个地方。”她抽噎着,显得很痛苦,“你知道是哪吗?”
葛戈手指抠着棉被。
“是家医院,精神科,原来他每个周末不见人影都是跑来看一个疯子。”田继磊不再忍耐,哭出了声,话音更显含糊,“那个人疯的很厉害,大吼大叫,见人就打,可他就是不管不顾好声好气的哄着,我从没见他这样过。”
“他出来的时候看到我了,他一见到我脸色立马就变了。”
似乎太难过,哭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又道:“他指着我叫我立马滚,他可以对一个疯子那么低声下气,为什么偏偏对我这样?!”
“我不理解!”她嘶声吼道:“我是他女朋友耶,难道这个身份是废的吗?”
黑暗容易将很多东西放大,比如对面的呼吸和哭泣,比如心底的悲伤和失望。
葛戈低低的问她,“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