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戈提了提笨重的书包,眉心微拧。
“郭楠。”她叫了声。
“哼!”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这个时候会愿意见人吗?那种同情的,小心翼翼的目光是你所需要的吗?”
“我不同情他不就行了?”
“你确定你能做到吗?”葛戈平静的说:“你能控制好你的表情吗?面对萎靡不振的人,你确定能和平日一样吗?”
郭楠问她:“那你觉得他需要什么?”
需要方向,需要目标,需要救赎,又或者什么都不需要。
这天郭楠最终没跟着去,不知道是懒得再和葛戈废话,还是想通了什么。
张婶年纪大了,很多时候做事开始心有余而力不足。
姜亦烧没退,精神很不好,张婶照顾了他一天,晚上轮到葛戈。
姜亦靠坐在床上,薄唇因发烧而起了皮,脸色蜡黄,眼神黯淡无光。
开着灯,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旁边的保温瓶里有骨头粥。
谁都没说话,葛戈埋头趴在桌上写作业,安静的室内只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等葛戈从习题里回过神,夜已经深了,原本靠坐在床上的姜亦改为